徐安绝望的大哭,眼泪止不住的流淌,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就像是深渊要将他覆灭,他颤抖着站起来,摔倒,又再次强撑着站起来,他的眼神黯淡,脸上挂着明显的泪痕 ,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木头盒子
徐安用双手,再一次刨开了泥土,这次越刨越大,小小的双手已经布满了鲜血,可他像不知道疼痛一般,最终刨了个一人大的坑,他艰难的将老头扶着躺进去,又埋了起来,精疲力竭的他失去了站着的力气。
他们用子弹和权力逼着徐安又一次跪倒在地,可怒火和仇恨让徐安再次站了起来,他最后看了一眼老头,转身朝着夜之城的方向跑去。
大雨来的毫无征兆,就像意外比明天先到来
徐安淋着雨,单薄的衣服盖不住他的伤口,血从腹部的弹孔中流下来,滴在地上,一步一个脚印, 破旧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了人,从荒原到工厂,废土到街道,码头到高楼,徐安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他的身体早就撑不住,意志还在行走,雨依旧没停,穿过堆着废纸板的小巷,在下楼梯的时候,徐安脚滑了一下,台阶上的水渍倒映着少年的狼狈,早就灯枯油尽的他重重摔了下去,木头盒子也摔到了正在开门的男人脚下,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徐安看到那个男人拿起盒子,朝他走来。
徐安艰难的睁开了眼,第一反应是检查手脚,“还好,这次没被绑住”随后又难过起来,因为身体上的疼痛告诫着他这不是梦,老头真的死了,又只剩自己一人了,回过神来的徐安,又想起老头临死前让他保管的木头盒子
他环顾四周,这里应该是个地下室,阴暗潮湿,周围有很多医疗器械,紧靠着墙壁货架上的是价值不菲的义体,徐安心里明了,这应该是个医生的诊所,这么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
“醒了小子,先来把药喝了”中年人缓步走来,他戴着一个拳套样式的项链,脖子里挂着听诊器,穿着简单的蓝色衬衫和工装裤,看上去三四十岁,他把盛着药的碗递给徐安,没有犹豫,徐安直接喝下去,他知道如果对方想害他不会这么麻烦,令人难过的是药实在苦的受不了
“你是谁?”
“是个义体医生,也是你的债主,小子”徐安心里了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