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将柳春生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
他坐在棺材板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眼睛却死死盯着那扇半开的窗户。
夜风卷着落叶刮进来,烛火\"噗\"地灭了。
房梁上传来一声轻响。
铃儿倒挂在横梁上,发梢还沾着夜露,杏眼里映着微弱的月光。
她手里攥着半块桂花糕——正是柳春生白日里偷偷放在西城破庙的。
\"我、我可以解释!\"柳春生\"腾\"地站起来,棺材板被他撞得咣当一声,\"醉月楼那是计策,是为了救阿萝她们——\"
\"我知道。\"铃儿翻身落下,靴尖点地无声,\"刚才在屋顶都听见了。\"
她背对着柳春生,手指绞着衣角那块被撕破的痕迹——正是那晚在绸缎庄留下的。
柳春生长舒一口气,嘴角刚扬起又僵住。
因为铃儿突然转身,眼睛亮得吓人:\"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解释?\"
她向前一步,柳春生就被逼得跌坐在棺材板上,\"那晚在绸缎庄,你为什么一个人去救我?\"
\"我\"柳春生的喉结滚动了下,脑袋里的圣贤之言此刻半句都挤不出来。
他看见铃儿睫毛上还沾着水汽,忽然想起那晚她哭喊时,有滴泪正落在自己裂开的肋骨上。
铃儿等了半晌,突然自嘲地笑了:\"算了,柳公子是读书人,我不过是个贼我们之间不过是个笑话。\"
她转身就要跃上窗台。
\"等等!\"柳春生猛地拽住她的手腕,触到一串冰凉的银铃。
他慌得又松开,却见铃儿腕间有道浅浅的疤痕——正是那晚被铁链勒出的。
月光穿过窗纸,照见棺材板上两滴并排的水痕。
一滴是柳春生掌心的汗,一滴是铃儿忍回去的泪。
\"我\"柳春生突然抓起她扔下的桂花糕,满脸通红,\"我”
还没等柳春生说完,铃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里,只有银铃声遥遥传来。
“鬼新娘”传言已经过去了三天。
醉月楼的朱漆大门半敞着,门楣上\"客似云来\"的金匾歪斜地挂着,被风吹得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