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暖暖地照在他们肩上。
此时,千里之外。
紫金关。
和煦的风卷过城头,猎猎旌旗下,螭吻军与俱卢族战士列阵而立。
宁芙银甲白袍,立于高台之上,灰眸扫过台下每一张面孔。
\"巴图,出列。\"
人群中,壮硕如山的俱卢族战士大步上前,铁甲铿锵。
这位三十六子的战绩早已传遍军营——三日前独退黑山马贼,半月前在演武场连胜七名螭吻军教头。
宁芙解下腰间螭吻剑,双手平举:\"自今日起,紫金关防务暂由你统辖。\"
巴图单膝跪地,粗粝的掌心稳稳托住剑鞘。
他抬头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将军是要去\"
\"不必多问。\"宁芙打断他,声音比塞外的雪还冷,可握剑的指尖却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残阳如血,宁芙一骑白马踏出城门,身后紫金关的轮廓渐渐模糊。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追来——
\"宁丫头!\"老赵气喘吁吁地拦在马前,花白胡子被风吹得乱糟糟的。
这位教了她十年剑法的老人,此刻手里竟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带着!南边潮湿,里头有艾草熏过的里衣\"
宁芙抿唇接过,指尖触到包袱里硬邦邦的物件——是她幼时最爱吃的茯苓饼,老赵每年腊八才肯做一次。
\"您知道我要去哪儿。\"这不是疑问句。
老赵长叹一声,粗糙的手掌拍了拍马脖子:\"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那李小子\"
见宁芙耳尖倏然泛红,老人哈哈大笑,转而正色道:\"江湖险恶,别学你爹当年逞强!\"
\"嗯。\"宁芙轻夹马腹,白袍在暮色中翻飞如鹤翼。
她始终没有回头,因此不曾看见——老赵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南方官道的尽头,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玉罗城,来福客栈。
\"孙婆婆的消息到了。\"风二娘压低声音,将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塞进李当归手中。
纸条上只有寥寥数语:
\"匪徒多已伏法,余者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