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再抬高半寸。\"她冷声道,\"你的剑不是用来砍柴的。\"
李当归咬牙调整姿势,汗水顺着下巴滴落。
自从那晚见识过宁芙的剑术,他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我不出手,见我如井中蛙望天上月;我若出手,见我如一粒蜉蝣见青天”。
宁将军的剑,不仅仅是快,更带着一种近乎天道的威压,仿佛连天地都要为之让路。
\"再来!\"宁芙的声音不容置疑。
李当归深吸一口气,再次挥剑。
傍晚,柳春生累得瘫坐在客栈后院,手指磨出了血泡,胳膊酸得抬不起来。
风二娘丢给他一瓶药酒,哼道:\"就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当飞贼?\"
柳春生龇牙咧嘴地揉着手腕,却还是咧嘴一笑:\"风姨,明天我能试试翻墙了吗?\"
风二娘翻了个白眼:\"先把柴劈完再说!\"
而另一边,李当归也终于结束了今日的练习。
他的虎口已经震裂,手臂微微发抖,但眼神却比以往更加坚定。
宁芙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明天继续。\"她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李当归望着她的背影,握紧了手中的剑。
就在玉罗城这边风平浪静的时候,白虎城这边可热闹了起来。
白虎城西市的青石板路上,铜钱如雨点般砸向场中央。
赤膊的汉子盘腿坐在烈焰中,火舌舔舐着他的皮肤却连汗毛都没烧焦。
他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俺的神力,名为‘坐火’!\"
三丈外的茶摊突然爆出惊呼。
卖茶老翁的陶碗\"啪\"地摔碎——有个精瘦汉子正把三尺长的朴刀往喉咙里塞,刀尖从后颈凸出时,围观的小贩直接晕了过去。
精瘦汉子大喝一声:“我的神力,名为‘吞刀’!”
\"吞刀算个屁!\"屋顶上传来尖笑。
众人抬头,只见个穿五彩衣的侏儒踩着飞鸟掠过屋檐,上百只麻雀组成\"天下太平\"四字,又忽而化作箭矢形状。
\"我这"聚兽"之术,你们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