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比划。\"
雀翎记得自己当时眼睛瞪得圆圆的。
谁能想到,那个后来名震南北的剑女汀兰,最初竟是个连剑都握不稳的小女孩?
\"族人都笑她痴心妄想,说北境人学什么南方剑法。\"师父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穿透时光看到了当年的场景,\"可那丫头倔啊,每天天不亮就跑到冰川上练剑,手指冻裂了都不肯停。\"
记忆中的风雪越来越大,师父的声音却愈发清晰:\"有天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随手教了她几招\"
雀翎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骨笛——那是师父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她至今记得师父说这话时眼中的光彩,那是看到璞玉被雕琢成器时才有的欣慰。
\"后来那丫头去了南方,听说混得不错。\"师父突然狡黠地眨眨眼。
\"不过这事儿可别往外说。\"他突然压低声音,粗糙的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可不想多生事端。\"
年幼的雀翎歪着头,灰白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那位姐姐明明那么厉害,整个俱卢族都把她当作英雄崇拜。
要是族人们知道她的师父就是自己的师父,那师父岂不是更受尊敬?
虽然现在师父在族里已经是很厉害的大人物了
师父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布满老茧的大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雀儿啊,你不像那丫头。\"他的目光落在雀翎纤细的手指上,\"你不适合学剑。\"
雀翎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嘴唇不自觉地撅起。
她偷偷比划过汀兰姐姐的剑招,明明觉得自己也能学得很好
\"但是——\"师父突然蹲下身,\"你有自己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