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城主手里的瓜子突然冻成了冰坨,他无奈的把瓜子放下。
\"瞧瞧!\"宁无咎指着女儿对花生大士控诉,\"十年不见,才在我身边待了一天就说要走!\"他忽然压低声音,\"这次怕不是又要去哪里\"
白虎城主适时抬手劝说道:\"演武将启,宁丫头有事也等结束后再议。\"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宁芙剑穗上枯萎的野菊,\"天大的事,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宁芙垂眸不语,算是默许了城主的提议。
宁无咎的玄铁护腕重重砸在膝头,胡须随着粗重的呼吸颤动。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女儿今日这般急切要离席,究竟是为哪般?
可她就是不告诉自己。
白虎城主忽然转向身旁的花生大士:\"风雨楼那位,不是说今日要来?这都什么时辰了。\"
花生大士的胖手正捏着块杏仁酥,闻言也愣了一下。
他拍掉胡须上的碎屑开口道:\"老夫明明交代了提瑞昂那几个小子按理说早该到了。\"
花生大士目光又扫向演武台边缘那张空荡荡的黑檀木椅:\"奇怪,那位也该到了\"他捋了捋胡须,\"玲珑坊那丫头今日竟没带她来?\"
与此同时,在蜿蜒的环形通道上——
提瑞昂的小短腿迈得飞快,额头渗出细汗。
他第三次绕过相同的立柱时,紫嫣的金铃突然发出刺耳的颤音:\"这场地就没有近路?\"
\"当、当然有!\"提瑞昂的山羊胡一翘一翘,\"可您几位方才跟着李小哥几人走错了方向\"他掏出手帕猛擦汗,\"要到贵宾席,还得绕半圈看台\"
\"无妨。\"云想容唇角微扬,\"正好看看这演武场的构造。\"
紫嫣的金铃卡在袖中,强忍着没翻白眼。
她早该想到的——跟着这群不靠谱的家伙,能顺利到达才有鬼!
玲珑坊内。
晨光透过茜纱窗,在梳妆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峨眉端坐在鎏金铜镜前,漆黑的发髻如瀑般垂落。
红绡执着一柄木梳,指尖轻轻拨开她肩头几缕微乱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