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咧开嘴,跟他们说“早”。
赵随舟面无表情,侧眸又睐她一眼,“怎么,没跟裴现年说?”
“我答应了跟老师一起走的。”江稚鱼不看他,嘴犟道。
赵随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吩咐唐昭,“给裴现年打电话,江小鱼在北京的住行,不需要他操心。”
“是,老板。”唐昭立刻打电话。
江稚鱼,“……”
她撇嘴,不满。
赵随舟当没看到,拿了平板,开始处理公事。
江稚鱼偷瞄他几眼,见他没有要发难自己的意思,也从背包里拿出电脑来,打开副驾驶后的办公小桌板,干自己的活。
大家各忙各的,一路安静。
赵随舟是各大航空公司的超级,跟他一起坐飞机,全程走的都是通道。
进入单独的贵宾候机室,为他们端上来的早餐都是五星级餐厅水准的。
吃饱喝足,直接登机,起飞,时间卡的刚刚好。
因为有上次的惨痛教训,所以这次江稚鱼拿出电脑来干活前,先满脸警惕地看向赵随舟问他,“你这次不会又拿我电脑出气吧?”
“噢。”
赵随舟交叠着长腿靠在座椅里,姿态慵懒闲适,手里拿着最新的报纸,掀眸看她的表情,意味深长。
“原来你也知道,又惹我不高兴了。”
江稚鱼想了想,又把电脑放了回去。
赵随舟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
江稚鱼不理他,找空姐要了个眼罩戴上,睡觉。
大概是熟悉的气息太令她心安,她很快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被尿意胀醒,摘下眼罩准备去洗手间。
结果,要去解安全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赵随舟握在手里。
她扭头看去。
赵随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没戴眼罩。
他睡颜安稳,平和。
浅淡的光线投下来,在他起伏镌刻的轮廓上晕开一层暖融融的气息。
江稚鱼的视线,一点点从他的额头描摹到他的鼻尖,又到他的唇瓣,下颚,最后到他凸出的喉结上。
每一处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