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人,向东的呼吸变得沉重,情不自禁抬手去抚她的脸。
方洛伊一惊,劈手抢过吹风机,逃也似跑出了洗手间,一口气跑到门口,握上门把手,她猛然想起刚才向晚的话,这会儿从向东房间出去,必然会让向晚起疑,她背靠着门深呼吸,努力地平复自己横冲直撞的心跳。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自己的心理障碍又严重了吗?
方洛伊皱起眉头,失神的她不觉松了手,“咚”的一声,吹风机落在她的脚边,她才醒过神来,捡起吹风机,到床头寻了插座吹头发。
向东洗了很久,久到方洛伊吹完头发,歪在沙发上几乎都要睡过去了,听到洗手间门开的声音,她才睁开眼睛,并坐直了身体。
向东一见她的状态,以为她是刚才被自己吓着了,心里无奈又抱歉:“对不起啊,刚才我只是……想帮你理一理头发,是不是吓到你了?你快去床上睡吧,我睡沙发。”
方洛伊却摆着手:“你不用说对不起,其实是我有心理障碍,有时候会忍不住有些过激的行为,你别介意。”
“心理障碍?”向东神色变得冷峻,“什么样的障碍?要不要紧?会有什么影响?”一连串的问题带着无比的紧张。
方洛伊尴尬地笑了笑:“平常……也没什么影响,就是……不能……跟男人有太亲密的接触,其实我已经好久没想起这事了,刚才可能跟你靠得太近了……”
向东有些不可思议,他想了想,问:“跟你上次被顾维琛囚禁有关系吗?”
方洛伊摇头:“我这个心理障碍已经很多年了。”
向东的眉心蹙紧:“会很难受吗?要怎样才能缓解?”
方洛伊却是放松的神态:“其实现在已经好多了,以前比较严重,还多亏顾维琛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
她想了想从前,淡然地跟向东说了一件曾让她极度恐惧的往事。
她自小和爷爷奶奶住在农村,爷爷奶奶要干农活,她一个人在家是常事,村子里的人经常互相串门,家家户户几乎都不锁门。
小学毕业的那年暑假,方洛伊独自在家里写作业,起身去上厕所,农村的厕所都是建在主屋一侧的旱厕,她刚走出房间,就看到自家院子里有个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