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是想象都克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包厢房门悄悄打开了一丝缝隙。
对面女生脸上浮现出的痴迷与扭曲,虞辞黑沉沉的眼底蔓延着浓重的厌弃,如黑墨浸染白纸,泪痣殷红似血,似包裹着一层毒药的蜜糖。
真是恶心啊。
虞辞不乏平静地审视着。
耳边捕捉到一丝细微的嘎吱声,他几不可察地侧头望去,
“……”
眸底的暗色蓦地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常悦迟迟等不来少年的屈服,瞧进对方的眼底,反而看清了他毫不掩饰的漠然与厌恶,如同看路边垃圾。
常悦瞬间恼羞成怒,指着他大骂。
“你踏马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当初我看上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你这个顾家弃子,谋害继母的凶手有什么资格这么看着我?!”
虞辞面无表情,垂落拢住的指尖缓缓摩挲着一块玻璃碎片,血液混着红酒,在瓷砖地面流淌出旖旎的痕迹。
常悦发火贬低一通,对面人没有任何回应。
她气急,站起来,手一扬,欲要强硬扯下虞辞的领子。
结果,下一秒——
“你你你不要动他!”
围观群众只见,一颗小炮弹直直地从门口射出,气势汹汹地撞倒了常悦。
虞辞正要抬起的手,悄无声息地放下。
常悦猝不及防被一个东西撞到,身形不稳摇摇晃晃倒在了椅子上,顺便还崴了脚。
疼得面目狰狞。
“什么鬼?!”
朝朝微弱地咽了咽口水,有些底气不足地反驳:“我不是鬼……”
一鼓作气,再而衰。
“嘀嗒……”
朝朝耸耸鼻子,转头看向垂落在她身边的手。
鲜红的液体在指尖凝聚,然后啪嗒一声滴落在地。
朝朝杏眸圆睁:“虞辞哥哥你流血了?”
虞辞的手往回收了收,不欲让小孩多看:“没有,只是红酒。”
朝朝不疑有他,“那这个呢?你不疼的吗?”
她捧着虞辞的手,那冷白如玉的手背上赫然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