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屿深眼睑微垂。
系统突然品出来了。
怎么感觉裴屿深成了某团子可以对着随时唠嗑的工具人呢?
在这边坐累了,朝朝重新躺回了野餐垫上,哼着小曲儿,摇头晃脑地继续她未尽的画画事业。
不知过了多久,朝朝停下画笔欣赏着成品,最后肯定地点点头。
“屿深哥哥,看!我画的!”
小朋友举着画跑过来了,嘴里还是下意识欢喜地呼唤。
裴屿深见着由远到近奔跑而来的一团绿影,竟觉得是在意料之内。
朝朝“叭嗒”一声把画纸贴在玻璃上,好让少年看得最清楚。
画里,有一个人,插在土里,头上长叶子。
裴屿深冷淡的目光落在这诡异无比的画上,极为短暂地僵滞了半秒。
画纸底下,是小朋友绵软的脸蛋。
朝朝眼睛清凌凌的,几乎是贴着玻璃在说:
【是屿深哥哥哦!】
裴屿深看懂了口型。
他?
在土里?
裴屿深第一反应。
黄土埋半截,坟头上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