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耻。
几乎是在穆闫明转身的同时,边澈就弯腰想抓住姜梨的手腕,把她那只碍眼的手塞回去。
可他怀里还有宋眠。
宋眠以为他没站稳,忙抱住他的腰撑了他一下。
而他们身前,穆闫明已经朝姜梨弯下上身,轻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哪里不舒服?”
姜梨从亲密相拥的男女身上收回视线,压下心里的异样,摇了下头,从他掌心抽手,“你应该很忙……”
穆闫明知道她想说什么,起身站直,很直白地说:“等他们走了,我再离开。”
“该走的恐怕是穆总吧?”边澈掀起眼皮,冷声道:“别忘了,姜梨是我们边家的人,还是个有点姿色的寡妇——”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事多,穆总这么金贵爱干净的人,是不是该离她远点?”
穆闫明不急着回应他,先不紧不慢替姜梨盖好被子,才转身面对他,冷锐的眉眼自带几分压迫感。
“寡妇可以二嫁。”
他轻飘飘几个字,让边澈身体一绷,心口巨震。
难道,他这么快就有了娶姜梨的念头?
“你什么意思?”
姜梨也陷入惊诧当中。
进入边家,如同走入泥淖,她身心都遭到了摧残,从没考虑过重新嫁人的事。
“小边总,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穆闫明淡淡开口,把话回敬给边澈。
边澈收起所剩不多的客气,彻底寒了脸。
他放开怀里半晌不动的宋眠,朝前迈了一步,和穆闫明近距离地面对面。
“还请穆总把话说清楚,别平白无故,替我家惹来非议。”
穆闫明不避不让站着,却没有回答解释的意思,从眼神到表情,将“目中无人”演绎了个淋漓尽致。
仅短短几秒的时间,气氛就变得剑拔弩张。
仿佛两人随时都会动手打起来。
这时候,病房大开的门忽然被叩响。
“穆总,你要的东西。”林逸快步进来,奉上东西后又擦着冷汗迅速离开。
穆闫明没再对着边澈,转身时从包装袋中拿出电解质水,拧开盖子弯腰递到姜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