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在田边停下,皮鞋碾过新翻的土地,忽然弯腰捡起粒麦穗:“不错,”他的目光落在沈默轩袖口的麦穗纹补丁,“听说你们用了‘神泉水’灌溉?”
沈默轩心里一紧,面上却憨厚地笑:“领导,这是后山的露水,”他指向岩缝间的陶罐,“陈科长说,露水沾着毛主席语录的精神,”他忽然指向赵铁柱,“铁柱队长每天天亮前接露水,念着‘愚公移山’接满三罐。”
张副主任笑了,拍着赵铁柱的肩膀:“老柱啊,这就是‘人的主观能动性’!”他望向麦田,“亩产多少?”
赵铁柱立刻掏出算盘,噼啪打得山响:“领导,按保守估计,”他故意看了眼沈默轩,“每亩320斤,比去年的150斤,正好翻倍!”
李富贵的算盘珠子突然卡住,他盯着赵铁柱的账本:“老柱,你这统计,把田埂的面积都算进去了吧?”
沈秀兰适时地递过搪瓷缸,里面是灵泉泡的麦茶,清香混着槐叶的苦:“李队长,您尝尝这茶,”她压低声音,“县医院的张大夫说,喝了能治‘数据不清’的毛病。”
张副主任的目光在茶杯上停留,想起去年冬天喝的沈家“野藤茶”,疗效比西药还快。他忽然摆手:“别争了,”他指向麦田,“这么壮的麦苗,就算亩产300斤,也是全公社的榜样,”他望向王主任,“组织各队来学习,就叫‘第三生产队盐碱地革命经验’。”
正午的晒谷场上,麦穗堆成小山,沈默轩看着公社会计用木斗量麦,故意让前几斗露出普通麦粒,最后几斗才混入空间的饱满麦粒:“会计同志,”他递过个油纸包,里面是灵泉烤饼,“陈科长说,数据要‘留有余地’,”他指向账本,“亩产就记280斤,剩下的40斤,算‘公社储备粮’。”
会计的手在纸包上顿住,想起沈家送的灵泉蜜,默默将算盘上的数字改小。李富贵盯着账本,忽然发现“储备粮”的编号,与沈家鸡窝的脚环一一对应,却在看见赵铁柱的私章盖在页脚时,终于闭嘴。
更深露重时,沈家三兄妹在地窖里清点真正的收成,空间黑土培育的麦粒在油灯下泛着金斑,每穗粒数比普通麦种多三成:“小轩,”沈默诚摸着新打的木囤,“咱留了五百斤作种籽,”他指向囤底的暗格,“黑土埋在第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