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极小的麦穗,“陈科长说,这叫‘劳动人民的成分’,比纸上的字更实在。”
王校长的钢笔尖在申请书上顿住,想起沈默诚送的松木确实比普通木料耐用三倍,终于在“成分”栏写下“贫农”。他的婆娘端来两碗糊糊,沈明珠趁机掀开腌菜坛,夹了两筷子野山椒放在校长碗里,椒心的金斑在油灯下一闪——那是灵泉水浸润过的标志。
“大婶,”沈明珠看着对方喝下糊糊,“您的咳嗽,”她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纸包,里面是灵泉水泡过的枇杷叶,“用滚水冲了喝,”她压低声音,“别说是我给的,就说‘后山的野药’。”
王校长的婆娘接过纸包,指尖触到叶片上的金斑,忽然想起沈家的“神泉”传说。她转头对丈夫说:“他王叔,明珠妹子的课,孩子们都爱听,”她指向窗外,“虎娃回家说,算术棒上的麦穗会‘自己排队’。”
王校长点头,从抽屉里取出张《教师转正申请表》:“明珠,”他的声音里带着释然,“县文教局的同志说,你的‘棉桃算术法’要在全县推广,”他指向表格,“只要补全这张表,年底就能转正式教员。”
沈明珠的指尖在表格上停顿,看见“家庭成分”栏已经填好“贫农”,赵铁柱的私章盖得端端正正。她忽然想起地窖里的《贫农成分登记表》,想起沈默轩用野漆树汁伪造的霉斑,终于明白,有些“真相”,需要用集体的名义来浇灌。
“校长,”她递过腌菜坛,“这坛菜,您分给其他老师,”她指向坛口的麦穗纹,“就说‘第三生产队的革命心意’,”她忽然轻笑,“张老师的孩子夜里闹肚子,用这菜汤泡馍,准保见效。”
离开校长家时,沈明珠看见虎娃蹲在门口,手里攥着个棉桃壳书签——那是她上周送的,里面藏着极小的灵泉结晶。孩子抬头时,她忽然压低声音:“虎娃,你爹在林场扛的‘抗虫松木’,”她指向远处的山林,“是山神爷挑的‘集体木材’,知道不?”
虎娃重重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明珠姐,我作文里写了,”他晃了晃作业本,“‘沈老师的算术棒,是毛主席思想变的麦穗’。”
更深露重时,王校长坐在炕头,看着婆娘用沈家的枇杷叶煮水,咳嗽声果然轻了。他翻开沈明珠的《教学计划》,看见“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