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东头的老槐树在晨风中沙沙作响,沈明珠的白大褂口袋里装着新领的《赤脚医生手册》,封皮的红漆下隐约可见麦穗状暗纹——这是沈秀兰用灵泉水调和颜料亲手刷的。她刚推开卫生院的木门,就被虎娃娘拉住袖口,对方手里捧着个搪瓷缸,里面装着刚熬好的灵泉粥,表面的金斑被槐叶渣盖得严严实实。
“沈老师,”虎娃娘的声音带着哭腔,“邻村的三娃子也染上了痢疾,”她指向远处的土路,“他娘背着娃走了二十里山路,”她压低声音,“求您用‘神泉’救救孩子。”
沈明珠立刻摸了摸虎娃的额头,退烧后的孩子正捧着棉桃壳算珠玩耍,算珠上的麦穗纹与她白大褂的纽扣暗合:“大婶,”她从白大褂内袋掏出个纸包,里面是灵泉水泡过的金银花,“把这药熬三遍,”她提高声音,“这是赵铁柱队长在鹰嘴岩采的‘抗虫草药’,”她忽然轻笑,“陈科长说,山神爷看咱集体的孩子受苦,托梦给铁柱队长的。”
虎娃娘连连点头,忽然从怀里掏出双布鞋,鞋面上用棉线绣着极小的麦穗:“沈老师,”她塞进沈明珠手里,“这是咱纺织组的姐妹凑布票做的,”她指向鞋跟,“针脚里缝着‘平安’二字,”她压低声音,“张大夫说,您的药比县医院的还灵。”
卫生院的走廊里挤满了拎着陶罐的村民,沈秀兰正在教几个妇女辨认空间草药,金斑黄芪被野漆树汁染成普通的土黄色,却在叶片脉络处留着极浅的“沈”字暗记:“大妹子,”她举起片黄芪,“这味药,”她指向远处的后山,“长在岩缝里,喝的是群众思想的露水’,”她忽然提高声音,“赵铁柱队长说,这叫‘无产阶级补气草’,”她轻笑,“熬粥时放三片,比公社的救济粮还耐饥。”
张大夫从诊室出来,眼镜片上蒙着层灰,却在看见沈秀兰手中的黄芪时,目光一亮:“沈大姐,”他压低声音,“县医院的王主任来电,”他指向值班室的手摇电话,“说要把你们的‘土方法’,”他望向人群,“列为‘农村合作医疗典型案例’。”
沈秀兰立刻从围裙里掏出个木盒,里面装着灵泉水泡的党参,表面用腐叶土裹着:“张大夫,”她塞进对方手里,“给王主任捎的,”她指向参须,“陈科长说,”她压低声音,“这参在鹰嘴岩长了三年,”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