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审查的阴影笼罩下,沈家连夜行动。沈默轩将合作社的账本摊开在抗虫松木桌上,煤油灯的光晕在泛黄的纸页上摇晃。账本里记录的“集体培育”数据全是精心编造的——普通药材的产量被夸大,而空间药材的收益则被巧妙地分摊到“集体福利”和“技术改良”的名目下。
“小轩,县药材公司的老周刚才偷偷来过,”沈默诚擦拭着抗虫松木猎枪,枪管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说这次审查由县商业局牵头,李富贵在背后没少添油加醋。”他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审查重点:“重点查药材来源、利润分配……还有‘特殊品种’的培育记录。”
沈秀兰的手指在账本上快速翻动,抗虫棉线绣的袖口扫过纸面:“这些假账只能应付表面,”她突然顿住,指着“种子改良费”一栏,“但空间黄芪的金斑特征太明显,就算混在普通药材里,懂行的人一看便知。”她望向沈默轩,“得想办法让县药材公司站在咱们这边。”
深夜,沈默轩揣着用油纸包好的金斑黄芪切片,摸黑来到镇外的土地庙。老周早已等候多时,搪瓷缸里的浓茶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沈兄弟,”老周警惕地望向庙外,“这次审查组里有个新来的会计,”他压低声音,“听说以前是省药材局的,专门查投机倒把。”
沈默轩将黄芪切片推过去,金斑在月光下闪烁如星:“周哥,这批药材的药效您最清楚,”他望向老周泛着浮肿的眼睑,“上个月您夫人的头痛病,不就是灵泉泡的黄芪治好的?”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用抗虫棉线缝制的香囊,“这里面装的灵泉艾草,驱蚊安神,比供销社卖的强十倍。”
老周的喉结动了动,伸手接过香囊,艾草的清香混着灵泉的甜腻:“兄弟,我能做的就是拖延交货时间,”他将黄芪切片塞进鞋底,“但你们得给我个说法——这些金斑药材,到底从哪来的?”
沈默轩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本破旧的《后山草药志》,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金斑黄芪标本:“周哥,您看这记载,”他指着书页边缘模糊的批注,“后山深处有个老药农,世代传下的‘金脉育种法’,”他望向老周,“我们合作社花了半年时间才求来的秘方。”
老周摩挲着书页,突然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