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捏得发响,忽然注意到申请表的附件里夹着张抗虫松木雕刻的奖章——那是沈默诚为社长准备的“副业标兵”纪念品,木纹里藏着极小的“安”字暗记。他哼了声,转身离开,算盘珠子在走廊敲出零碎的节奏。
午后,沈家三兄妹在镇宅的地下室汇总信息,沈默轩将申请表的每一页都用抗虫松木夹固定,木夹的焦痕组成空间田垄的坐标:“哥,你在林场准备的抗虫松木样本,”他指向墙角的木箱,“陈站长说可以作为技术展示,”他翻开《林场采伐记录》,“二十立方的抗虫松木损耗,正好解释织机的用料。”
沈默诚正在打磨新的抗虫松木印章,木纹的走向与公社的公章如出一辙:“小轩,赵铁柱在申请表写的‘技术传承’,”他的刻刀在木柄留下麦穗纹,“我改成了‘三代贫农纺织手艺’,”他将印章蘸上印泥,“既符合政审要求,又掩盖了空间的秘密。”
沈明珠从卫生院带回张大夫的证明,《蚕病防治成果》上盖着公社卫生院的公章:“哥,二姐,”她将证明夹入申请表,“张大夫说,抗虫蚕的体液对烫伤有奇效,”她指向“副业延伸”栏,“我们可以在申请表增加‘集体医疗辅助’项目,争取卫生院的联署。”
三天后,试点申请答辩会在公社大礼堂召开,沈默轩抱着抗虫松木展板站在台前,展板的木纹在灯光下显形“集体”二字:“各位领导,”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的陈站长和王科长,“第三生产队的副业项目,核心是将抗虫技术与集体劳动结合,”他指向展板的图表,“抗虫棉的亩产量比普通棉高40,双宫茧的丝质强度提升35,这些数据都经过县农技站的反复验证。”
李富贵坐在角落,突然举起算盘:“沈默轩,”他的算盘尖指向图表,“抗虫棉的培育成本里,为什么没有农药开支?”他的目光扫过沈秀兰,“莫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土法子?”
沈秀兰立刻起身,抗虫棉手帕轻轻挥动:“李队长问得好,”她展开《病虫害防治记录》,每页都夹着枯黄的槐叶,“我们采用的是后山的野菊和辣椒熬制的土农药,”她指向记录上的赵铁柱签名,“每个社员都参与了制作,这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陈站长适时咳嗽一声,举起检测报告:“李队长,”他的声音带着学者的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