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雨蹲在纺织厂的样品间里,用放大镜观察新织的“工农牌”毛巾纹路。经纬纱线间的灵泉棉纤维如星点散布,在普通显微镜下只是“质地不均”,但她知道,每根纤维都经过灵泉浸泡,能自动吸附灰尘,却对外宣称“天然棉绒特性”。
“小雨,”沈默兰递来商标注册申请表,“‘工农牌’商标明天要去省城审核,图案得再‘土’点,最好让审查员一看就觉得‘没技术含量’。”
女孩点头,拿起蜡笔在设计稿上涂抹。原本简洁的麦穗图案被添上歪歪扭扭的齿轮和锤子,颜色也从单色改为红绿黄三色块拼接——这是她和哥哥沈承志在美术课上学的“儿童画法”,审查员会以为是工人家属的随手之作。
“这样够土了吧?”她举起画稿,齿轮的锯齿画成了波浪形。
沈默兰忍笑点头:“很好,就像我小时候用树枝在地上画的。志志那边呢?”
“他在木材厂刻商标木版,”沈承雨摸出对讲机,“哥,展示下你的‘手工错误’。”
“收到。”沈承志的声音传来,背景是木材厂的锯木声。镜头切换到他手中的木版,“工农”二字刻得左高右低,“工”字那一竖还歪向一边,“这样的瑕疵,审查员会觉得是‘手工匠人难免的失误’。”
当天下午,沈默轩带着商标注册材料前往省城。沈承雨和沈承志留在纺织厂,负责“接待”县工商局的预审人员。来人是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自称“小赵”,手里捧着《商标法》小册子。
“沈厂长不在?”小赵打量着样品间,目光落在毛巾的麦穗纹上。
“去省城送材料了,”沈承雨假装紧张,“叔叔,我们的商标能通过吗?”
“不好说,”小赵翻开申请表,“商标设计要体现‘工农阶级特色’,你们这麦穗……”
“是我画的!”沈承志及时冲进房间,手里还沾着木版的红漆,“我在学校学过画画,就帮二姐设计了这个。你看这齿轮,”他指着画稿上的波浪形锯齿,“像不像我削铅笔的刀痕?”
小赵看着少年袖口的木屑,笑了:“确实挺有‘工人子弟’的风格。这样吧,我先带回局里预审,你们等消息。”
当晚,沈家在地窖里召开紧急会议。沈默轩摸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