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径直走出了皇宫,回到齐王府,呼唤道:“王管事,让人去帮小爷收拾行李,明天要出远门,别忘了帮小爷把剑带上。”
那把剑是沈舟十岁时自己铸造的,名曰:“吞海”。
少年希冀他未来能像当年名动天下的剑仙沈夕晖那样,一剑斩浪,破空百里。
绿衣妇人从屏风后现身,调笑道:“不等外公帮你找的师父了?”
沈舟摆手道:“小爷这次出京,必定名震江湖,让师父顺着风的方向去找我吧。”
妇人宠溺的揉了揉少年的头发,叮嘱道:“不要离家太远,不要太久不归,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少年不知愁滋味,往后退了两步道:“娘,我不是小孩子了。”
“好,当了大侠就不要娘了,你个没良心的。”
沈舟知道妇人不是真生气,但还是安慰道:“那怎么会,娘永远是娘。”
说罢,他便往自己的小院走去,消灭了半只鸭子后,在侍女的服侍下洗了个香汤浴,盖上裘皮褥子,美美的进入了梦乡。
…
皇宫中宴席已散,沈凛特意留下了部分肱骨老臣,几人围坐在含元殿内。
沈凛波弄着盆内的炭火,他身体还行,但这些老家伙可受不了深秋夜里的寒风。
“今日之事,是朕临时起意,弄得有些糙了,让诸位爱卿看笑话了。”
作为朝中唯一的正二品,尚书令江左晦手捧热茶道:“是臣等催促的急了,立储之事本就关系重大,是该让陛下好好思量的。”
沈凛摇头道:“不怪你们,朕也急,天下大定十年,苍梧还未立太子,说出去都让人笑话。对于三位皇子,朕是满意的,至于皇孙辈,毕竟他们还未真正参与政事,看不出深浅,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江左晦道:“陛下有心了。”
沈凛看向一旁的中书令问道:“今天不会怪朕刻意刁难刘禹吧?”
秦观年抚须而笑:“身为先生,臣只管教人,至于良木最终是否能成材,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这几年户部确实有些出格,是该敲打,臣能保他一次,绝不会保他第二次。”
这些人年事已高,用不了多久便会离开朝堂中枢,更是当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