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不知道,我丢完人还被皇爷爷摆了一道,要重回国子监读书,那地方是学堂吗?不!那是监狱,是天底下最恶毒的监狱!”
鼻青脸肿的沈皓胡乱的挥舞双臂,口齿不清道:“鸡道了,全都鸡道了!别打了,再打就死了!”
沈舟出完气,气喘吁吁的坐在凳子上,“这次的事情,你要负起全部责任。”
“安心啦。”沈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算陛下让你重新回去,祭酒也不会同意的,你是不知道,自从上次那把火后,国子监已经把你列为重点危险对象,门口都竖齐牌子了,‘齐王世子与狗不得入内’。”
“当真?”沈舟沉思道:“不过皇爷爷说会修书一封,祭酒未必会拒绝啊,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沈皓坐下道:“那又怎样,上次夜里烧书库,咱这次白天烧监舍,反正这两个地方到时候都没什么人。”
骨瓷斋门外。
一位身穿白衣,头戴的帷帽的少年,思索再三后,终于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见里面众人都注视的二楼,开口道:“没人招呼一下吗?”
有老鸨走了过来,赔笑道:“这位客官,您稍待片刻,起码等楼上那位贵人出完气再说。”
白衣少年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摘下帷帽,露出一张风华绝世的脸庞,淡然道:“就吃杯酒而已。”
老鸨顿时眼晕,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连忙在他身旁坐下,“这位公子?之前在京城好像没见过您,是否寻到了落脚的地方,如果不嫌弃骨瓷斋是风月之所,大可以安心住下来,房费伙食一律全免,只需要您每日来一楼坐坐就好。”
这可不是老鸨好心,只是这位公子长得实在太好看了些,比他们重金培养的几位花魁还要出众,如果能在骨瓷斋待些日子,势必能引来更多一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的豪客,到时候一楼座位的价码起码能翻个翻,怎么看都是血赚不赔的买卖。
女子能勾人,男子亦是,可有不少贵人好这一口呢。
“不必了,吃饭完我就走。”白衣少年掏出钱袋,扔了过去。
老鸨哀叹一声,“您要是不愿意的话,这酒水可没办法帮您免啊,这点钱,还不够半桌酒席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