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甲,面如寒铁,左目悬日,右目栖月,颌下虬髯似雷纹交错,发丝如银河倾泻,末端缀着陨星饰品,在风中彼此碰撞,发出阵阵戈矛相击的声响。
左臂缠着锁妖赤链,右掌托天机浑仪,主持天下兵革之事。
皇帝沈凛信道,沈承烁自然也信,每天都会带着儿子沈卓在此打坐半个时辰。
这时管事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恭敬道:“启禀王爷,齐王世子打上门来了。”
沈承烁怒而睁眼,声如洪钟道:“不知道本王在打坐的时候最讨厌被人打搅吗?若是还在军中,你早就被军法处置了。”
“小人知错。”管事单膝下跪道:“只是来者不善,不得不报。”
沈承烁重新调整好呼吸,闭上眼道:“自己下去领二十军棍。”
即便脱离军伍已有十年之久,但他依旧保持着军中作风,不想让心气坠下去。
管事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能开口,左手击胸道:“小人遵命。”
就在他即将迈出道观时,后面出声问道:“是沈舟一个人来的?”
管事急忙转身,站直了身体,“还有永新王沈皓。”
“本王是问齐王沈承煜有没有跟着,再加十军棍。”
“没有,只有他们二人。”
说完便去领罚了。
在秦王府,王爷的命令的就是军令,下人没有反抗叫屈的余地,一旦开口,只能换来更惨的下场。
直到炉中香燃尽,沈承烁这才开口道:“刺杀一事已经暴露,你准备如何应对?”
沈卓吐出胸中浊气,缓缓开口道:“回禀父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儿臣从未后悔做这件事。”
“嗯。既如此,你就出门见他吧。”
轰!砰!
秦王府内院突然有一道强光闪过,继而传来仆役们焦急的呐喊声。
“救火,快救火!”
“不成体统,出门之前记得让下人们小声些。”沈承烁吩咐道。
沈卓站起身,抻了抻发麻的右腿,问道:“父王要不要往后面躲躲?爆炸声听着不远。”
沈承烁看了一眼神像,平静道:“有帝君保佑,本王不会有事的。”
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