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国战时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我苍梧的剑也未尝不利。”
如今他腰间虽然没有佩剑,但作为同族兄弟,都知道这位大哥动了杀心。
宗人府若有异议,可以提,问问朕的剑答不答应。
沈墨庵想了想道:“那就稍作惩戒,闭门思过吧。”
沈凛哑然失笑,简单说了一下沈舟的情况,强调道:“这孩子性子野,承煜都管不了,正好他送上门,诸位帮朕吓唬吓唬他,省的一天天不知所谓,让他重回国子监读书,到今日还没去,祭酒的奏本都递到朕的案头上了。”
沈竹蹊收起折扇,笑问道:“陛下是想吓到何种程度?”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举的越高越好,如果能让他亲口说出‘我错了’三个字,朕有重赏。”
三人知道轻重后,低头道:“谨遵圣谕。”
沈舟等了半天,茶水都喝了一壶,还不见有人来,起身喊道:“有人没,没人小爷可走了。”
四道人影鱼贯而出,因为多了个沈凛,三张紫檀椅明显不够,左宗正沈竹蹊顺势坐到了沈舟右手边。
“皇爷爷也在?”
沈凛似笑非笑道:“族里的事情不归朕管,帮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沈墨庵理了理身上的袍子,言辞狠厉道:“炮轰王府,刺杀兄长,你眼里还有没有皇室沈家?”
沈舟现在有更紧急的事情,举手道:“尿急,小爷先去解个手。”
说罢,也不管众人错愕的表情,去寻茅房了。
沈砚溪忍笑道:“二哥这下马威,没能威起来啊。”
他对沈舟的印象又好上几分,当年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
沈墨庵眼角的皱纹轻轻颤抖,他终于知道皇帝口中“性子野”三个字的分量了。
这也太野了,在宗人府还敢这么放肆,这要是在外面,还不得翻天啊,看来等会儿要直接切入主题了。
沈凛感同身受道:“朕也很头疼。”
一盏茶时间后,沈舟浑身轻松的回来了,吊儿郎当道:“错我不认,罚我不领,诸位叔祖还有什么话好说?”
再说了,他也没什么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