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轰的一声散开,往学堂跑去。
本想来看看今年有没有英俊的师弟,没想到此人也在,真是晦气。
她们家中都有父兄在京为官,多少都听过沈舟浪荡的名声,再者这厮之前也于国子监读书,嘴里的荤段子层出不穷,哪个未出嫁的姑娘能听得了这个。
老者瞥了少年一眼,叮嘱道:“此番重新入学,当感念圣恩,不要再调皮了。”
沈舟嘴角荡开笑容,言辞却极为令人不齿,“小爷感谢他祖宗十八代。”
如果不是门外左卫不曾离去,他早就撒开丫子跑了。
晨雾里,国子监还跟几年前一样,当值的老吏拿着竹帚清扫落叶,枝条划过地砖,发出翠玉相击的声响。
穿前庭,过二门,光线陡然一暗,数丈高的柏树枝丫交错,太阳撒下的光斑在《圣喻广训》碑上慢慢爬动,似一只只金色的蚂蚁。
树上挂着许多琉璃盏,每盏上都刻着苍梧历代君王的小字,在风中轻轻摇摆。
沈舟看着学堂后新立起来的建筑,料想应该是新的藏书阁。
如今四处都放着盛水的大缸,想要纵火,怕是没那么容易。
突然,他在角落看见一人,迎了上去道:“好巧啊,皇爷爷放你出来了?”
割孤换了一身麻衫,不再做内侍打扮,低头道:“陛下有令,命奴才每日来国子监一趟。”
沈舟打了个响指,脑筋一转道:“要不你趁机溜出京城,小爷过段时间去找你?反正凭你的身手,应该没人拦得下。”
割孤还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既然见到了殿下,奴才也该回去了。”
沈舟哀叹一声,这种触手可得,偏偏又揣不到怀里的感觉,真的很让人难受。
他还清楚记得那晚武库外的战斗场景,青袍男子挥手举起一池湖水自然潇洒写意,但谢清晏行踪不定,想要寻到无异于大海捞针。
况且割孤表现也不差,起码前十几招不落下风。
就是不知道练了哪门武功,适不适合他。
国子监评优才能换来这种高手,想想也公平。
沈舟满怀自信的走入了学堂,来都来了,打算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