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皓附和道:“对,就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只是被迫反击而已。”
“休得胡说!”霍松子言之凿凿道:“你们二人狼狈为奸,相互证词不可信。沈弈在国子监向来品学兼优,对师长恭敬,对同窗爱护,怎么你今日一出现,就改了性子?”
沈舟甩了甩鬓发道:“可能是他嫉妒小爷帅呢?”
“空有一副好皮囊。”霍松子骂了一句觉得不过瘾,补充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沈弈躬身行礼道:“确是学生先动的手,但这一切都因沈舟激我在前,还望先生明察。”
只要能给值得拉拢的对象留下好印象,他向来不缺礼数。
叶松背负双手,闭眼道:“克己可以治怒。”
“谢先生教诲。”
沈舟见情况貌似有些不对,跟上次火烧书库比起来,叶松的表现实在太平静了些。
而平静,往往意味着处罚不会太重。
随即他大大方方的将事情添油加醋的描绘一番,着重强调自己是如何见色忘义,一步步挑起沈弈的情绪,并在动手时,故意拳拳打脸,最后还妄图欺瞒师长,率先喊冤等等。
霍松子听完,只觉得怒发冲冠,指着少年道:“你…你,气煞老夫。”
国子监建立以来,从未有过这般心肠狠毒的学子。
叶松心中不比霍松子平静半点,但他又不想辜负沈凛的委托,权衡一番道:“既然你心思不定…”
“滚出国子监?”沈舟满脸期待,快速接话道。
“去养一段时间马吧,课业不得落下。”
有时候希望越大,所带来的失望也越大,聚众斗殴,竟然只是去养马?这能废多少功夫?
沈舟不死心道:“叶祭酒,您也听听霍监丞的意见,我要是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霍松子深吸了几口气,默念了几句有教无类,压下怒火道:“你为了重新进入国子监,定然废了不少功夫,这次就算了,依祭酒所言,不过以后不可再犯,老夫会在院内加派守卫的。”
“你们别这样。”沈舟不安道:“真不是小爷自己想来的,给个机会行不行。”
叶松挥袖道:“老夫主意已定,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