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耐心等上一段时间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怎么?那人是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见了吗?
汉子指天起誓,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没有假话。
沈舟泄气道:“那人留下了多少银子?够给小满治病的吗?”
汉子呆滞道:“俺不知道,经过这几天用药,小满喘症好了许多,但俺怕会复发。”
沈舟解下钱袋,扔在桌子上,嘱咐道:“这次不算是什么大事,幕后之人应该不会对你家做什么。”
说罢他朝着陆知鸢招呼道:“走了。”
小姑娘正好从床头柜子里拿出半包川贝母,这是她父亲从富人家垃圾堆里捡来的,小小的手掌从里面抓了两把,乐得往空中一抛,“下银子雨喽!”
碎药沫子落在补丁摞补丁的棉被上,倒真像开了一大片白梅花。
陆知鸢附在小姑娘耳朵旁轻轻道:“以后记得让爹爹带你去找姐姐玩。”
沈舟背身轻轻挥了挥手,忽然又转身,作老虎状,仰天嗷了一声,惹得小姑娘哈哈大笑,完全停不下来。
二人跟来时一样,侧身离开了小院,没有惊动那半扇门板。
直到看不见小院轮廓,沈舟停在一条溪水旁,扶着柳树,感受着腹中的翻涌,将面条全部吐出。
陆知鸢轻拍他的后背,轻声道:“你这娇生惯养的身子,吃不下就不要勉强了。”
沈舟蹲下身子,又呕了几声,直到肚子里空空如也,这才掬水在手,漱了漱口。
活水就是这点好,不容易结冰。
他狡辩道:“不是吃不下,只是近日偶感风寒,你是不知道,城里的苍蝇馆子,小爷是常客。”
陆知鸢捂嘴轻笑道:“是啊,每次吃完都上吐下泻,三天起不来床。”
话音未落,她又急切道:“不是来查案的吗?都问出来了?”
沈舟并没有发觉不妥,反问道:“知不知道老王腿怎么瘸的?”
陆知鸢摇了摇头。
沈舟从怀里掏出从王小满手里换来的铁片,抛了过去。
少女稳稳接住,细细端详了起来,虽然铁片磨损严重,但还是能依稀看见“骑营”两个大字。
“骁骑营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