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都是他极为敬佩之人,却想不到还有这种孩童心性,旋即出声道:“不知诸位大人今日来此,是有何要事?”
沈舟抢答道:“抓人,把驾部司郎中给交出来,小爷要开膛破肚,看看这小子到底长了几个胆子。”
李慎行看了看两位上官,出声道:“张权今早已被羁押,等待圣裁。”
沈舟没想到兵部动手这么快,上午国子监才出事,那岂不是说两件事几乎是同时发生?
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揣测道:“好一招壁虎断尾,金蝉脱壳,李尚书卖的还真干脆。”
江左晦本想给少年创造一个拉拢兵部的好机会,但见对方不开窍,明言道:“殿下可知为何圣上要让一个提不起三斤担的书生坐镇兵部?要知道,在他之前,兵部尚书是十六卫的将军轮流担任的。”
李慎行有些尴尬道:“三斤担子下官还拎得起,再重些就难了,手臂上有剑伤。”
沈舟身子挪来挪去,怎么都不舒服,气得他直接蹲在了椅子上,“不懂,猜不到,不想猜,可能是皇爷爷当时喝多了。”
陆知鸢简直没眼看,少年这模样就像是个上蹿下跳的猴子,毫无皇族风范。
陆观潮拍了拍孙女的手背,解释道:“兵部在六部中也是极为特殊的存在,数十万将士的衣食住行都归他们管,极容易收买军心,再加上户部每年调拨的大笔军需银,也是一个肥差。”
李慎行听得冷汗直流,拱手道:“两位大人明鉴,下官绝无贪赃枉法之行。”
难道是拿张权来杀鸡儆猴?难怪早上宫里的旨意含糊。
陆观潮摆手道:“没人说你做过。”
虽然有左仆射的保证,但李慎行还是不明白,既然不是来敲打他的,为何要说这些。
“所以皇爷爷重用此人,是因为信得过?”沈舟问道。
江左晦如果不是腿脚不便,也想学少年的模样,也不知谁想的,说兵部就得硬,硬他奶奶个腿,最后忍不住站起身道:“凤州李氏原本是书香门第,耕读传家,但国战爆发后,李氏老祖让全族子弟全数参军,三十年间,战死一千七百六十五人,可谓满门忠烈,如今景明十年,李家女眷尚有千余,男丁不过四五位,可怜李尚书那点微薄的俸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