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蹄声压下鼓乐,数十位年轻人带着各自的护卫,浩浩荡荡杀向山林间。
等烟尘散去,沈凛才招呼百官落座,对于他们而言,春猎的结果并不能改变什么,今日只是一场例行的踏青罢了。
沈凛装作随意走到少年桌前,诧异道:“你怎么还坐着呢?”
沈舟满脸疲惫的捶肩捏腿,“最近身体不太好,不想跟这帮年轻人搅和到一起。”
沈凛揭穿道:“你昨天还闯了刑部大牢,跟里面被关押的江湖人士切磋,难不成是技不如人?”
沈舟讥讽道:“他们哪里是小爷的对手。”
其他事都好说,唯独武道一途,他太愿意低头。
“看来是颇有长进。”沈凛忽然脸色一变道:“你不会又在谋划什么…吧?”
“咱俩谁跟谁啊,不会的,放心。”沈舟毫不犹豫回道。
对方越是这样,沈凛心中就越是担忧。
这几个月,臭小子一次都没有去过瓷骨斋,他本来还挺开心。
但第二天,刑部的奏折就递了上来,状告齐王世子擅闯大牢,还在中间摆了张擂台,说是要学江湖人士约架。
沈凛再三犹豫,想着臭小子祸害罪犯也比祸害其他人好,便将此事压了下来,并让刑部对外不要多言。
刑部尚书童宏仁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叮嘱值守衙役,万万不能将几位凶狠的死刑犯放出。
沈凛越想越不对劲,这种货色能是安生的主?按少年的性子,若是不想参与春猎,都不会来现场。
就在他准备逼问时,左仆射陆观潮走了过来。
老爷子气势汹汹,颌下的胡须随着步伐不断上下跳跃,还挺灵动。
沈舟热情的打招呼道:“好久不见,陆老爷子。”
陆观潮俯下身子,一拳狠狠砸在案台上,压着声音道:“鸢儿前几日又去你府上了?”
“完喽。”沈凛起哄道。
沈舟立刻意识到对方是来找茬的,大义凛然道:“跟小爷没半毛钱的关系,她是去找温絮的,两个人在院子里也不知道干嘛,小爷没有听墙角的习惯。”
他原以为如此模糊的说辞,定然能惹得眼前人大怒,到时候还能再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