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回道:“自然记得,韩国虽比不上赵国难啃,但山脉横纵,地势复杂,若没有竹山郡百姓帮忙,我苍梧减剿匪军还不知道要在山里耽误多少时间。”
尚书令江左晦抚须笑道:“竹仙儿未曾嫁给韩王之前,某位姓姜的老不羞还想上门求娶呢,明明比人家大了二十多岁,真是不要脸。”
他年少时的性子跟沈舟有几分相似,只是现在坐了这个位置,不可以如当年那般随心所欲,能开玩笑的对象,也只有殿内几人。
右仆射姜望溪差点被茶水呛死,猛咳道:“休要胡言,老夫只是想看看此女是否如传言般神奇,绝无别的心思。”
“当真没有?”
“绝对没有!”
江左晦恍惚道:“那就是老夫记错了,也不知是谁在竹仙儿出嫁后哭的死去活来,甚至在打下韩国后,不顾杀头死罪也要破开韩王棺椁,鞭尸泄愤。”
姜望溪恼羞成怒道:“再提此事,我你五十年的交情一刀两断。”
江左晦模仿着齐王世子的语气道:“急了。”
这两个字的杀伤力巨大,特别是以冷嘲热讽的口吻说出时,往往能让对方有理也解释不清。
沈凛微笑的看着下方,好像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大家都没那么老的时候。
片刻后,他翻开第二张信纸,嘴角开始慢慢向下。
中书令秦观年不自觉的耸了耸肩膀,问道:“有没有感觉到一股寒气,难不成是老夫衣衫穿少了?”
江左晦往上努努嘴道:“应该不是寒气,是杀气。”
哈,哈哈哈。
沈凛的渗人的笑声响彻整座宫殿,就连房顶的灰尘都被震落少许,但还等落下,就被微风吹散。
陆观潮叹气道:“不知殿下又在外面闯了什么祸,咱们还是离远些,别等下被溅一身血。”
众人一同将椅子往门口挪了挪,目光死死盯着桌面,今日这奏章,写的可真奏章。
沈凛收敛笑声,脸色时青时红,问了一个所有帝王都想问,但又不会问的问题,“诸位爱卿觉得朕这个人怎么样?”
江左晦官位最高,被其他人推出去当出头鸟。
他心里把好友们祖上问候了个遍,随即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