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全是内战，不再有场外指导。
半决赛，沈云的对手是郑荣远。
吕更在看台观战，看着看着，蹙起了眉头。
郑荣远4：2赢了……
赛后众人三三两两散去，明天将进行决赛。
吕更抿着唇，有些看不懂这是什么情况。按理来说，沈云应该能赢啊？
带着这个疑问，吕更在晚饭后推开了训练室的门。
果然，沈云在。
听到门“吱呀”一声响，沈云回头见是吕更来了，便笑道：“吕指导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吕更走进来，屋里已经散落一地乒乓球，“你……”
“吕指导是想问，为什么第六局我没有劈长？”沈云一语道破。
“……对。”吕更也直说道，“我确实很好奇，明明劈长会有机会，为什么不用？”
沈云低头浅笑，随后又抬起头道：“因为我不想靠劈长赢。这近一年的时间，我被困在长球围成的沼泽里，用长球赢了很多分，也因为打不出长球丢了很多分。如果到这一步，我还要靠长球挺过去，那就终有一次还会因为打不出长球再输掉。”
吕更久久无法言语，这是何等的觉悟。
“我有最先进的反手体系，孟指导给我搭好了框架，我需要做的就是坚定自己的特点，然后修补完善防守体系。在进攻之外，把防守也做到极致。我欠缺的是什么，两年前就知道了。为了弥补这一块，我已经提前做了准备，只是最后仍然摔了一个大跟头。”沈云笑笑，“快一年了，终于，能看清路了。”
吕更沉默不语。
“吕指导，能再帮我发次多球吗？”
“当然。”吕更暗暗叹气，有这样的心气，这样的执着，这样的刻苦，怎么可能不成功啊。
黑夜里唯有此处灯火通明。
第二天，瑞公决赛结束，颁奖典礼后众人又齐上台合影留念。
随后便赶回酒店将行李收好，转道德志国。
在另一个时区，军运会的赛前备战和采访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乒乓球队的训练室里，陆川、周舟、余亚鹏都在跟自己的混双搭档磨合，李夜归在旁边看得有些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