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老,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这番话,不带丝毫敬老之意,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威胁。
这对于黄裳这等身份地位、自视甚高的人物而言,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他老脸火辣辣地疼。
被一个足可以当自己重孙辈的年轻人如此居高临下地指责,黄裳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羞恼与不适。
他艰难地抬起头,那双因年老和伤势而显得浑浊的眼中,却在这一刻闪过了一丝残存的精明与算计,声音沙哑地沉声道:
“老夫若告诉你她的下落,我……我能获得什么好处?”
不等苏寒回应,站在苏寒身侧的苏星河已然上前一步,长袖一拂,朗声说道:
“黄老先生此言差矣!我家帮主雄才大略,胸怀天下,气魄非凡岂是俗人可比?
你若能幡然醒悟,归顺苏帮主,以你的才学见识,将来未必不能获得帮主指点一二,窥探那武学更高妙的境界。
更重要的是,你也能摆脱如今这不尴不尬的身份,不必再屈居于这深宫之中,当一个堂堂正正、真正意义上的人!”
苏星河这话语重心长,却又字字诛心,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毫不留情地刺中了黄裳身为阉人、此生最大也最隐秘的痛处。
另一侧,身材魁梧如铁塔的赫连铁树亦是瓮声瓮气地用力点了点头,粗犷的脸上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真诚,大声劝说道:
“对!老黄,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眼前的形势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
那劳什子西夏皇宫都快被咱们帮主掀翻了!归顺苏帮主,是你当下最明智,也是唯一的活路选择!”
然而,黄裳的迟疑,以及那句带着明显讨价还价意味的问话,显然已经彻底耗尽了苏寒最后的一点耐心。他眼神彻底冷了下来,那是一种漠视生命的冰寒,语气变得淡漠无比,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微不足道的事实:
“就算你不说,我也一样能把李秋水从这宫里给找出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苏星河与赫连铁树心中猛地一凛,瞬间便领会了苏寒话语中那毫不掩饰的潜台词。
——黄裳,该死了。
到了这个地步,这老家伙居然还在犹豫不决,甚至妄图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