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几分诗意。
“‘粉芒似梦星河漫’,”煜明轻声念出秋颖的诗句,“秋颖这‘粉芒’用得妙,眼下这残雪碎光,可不就是‘似梦星河漫’?”秋颖得意地晃了晃马尾:“那是!昨儿看你写‘冰轮碾破琉璃色’,我就想着,要是把月光、雪光、烟花光都揉一块儿,该是多梦幻的景。”
慕德忽然一拍大腿:“说到光,云峰那小子今早发消息,说他用无人机拍了‘烟花穿云’的全景,塔身、松枝、流霞全收进去了。可惜他今天值班,来不了。”
“云峰的‘逯目烟花绽九重’,”煜明从兜里掏出笔记本,翻到昨晚记的诗句,“‘云披绮色映天浓’,正该配他的航拍图。等他忙完,咱们去矿上找他,顺便看看他爷爷留下的老相册,听说有五十年代的元宵焰火照片。”
三、茶烟话旧:炭炉旁的往事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窗棂,在地面织出菱形的光影。丽萍往炭炉里添了块橘子皮,顿时满室生香。松亭忽然指着墙上的老照片:“你们看,那是我爷爷当年在矿上拍的雪景。”照片里,几个穿着厚棉袄的工人站在煤堆旁,身后是高耸的井架,天空飘着细雪,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质朴的笑。
“松亭的‘松姿傲立伴华光’,”煜明盯着照片里的松树,“竟与令祖父的取景角度暗合。你瞧这棵老松,五十多年过去了,还在那儿站着,像个守岁的人。”
慕德从柜子里翻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泛黄的胶片:“这是我父亲年轻时拍的鹤岗。你们看这张,七十年代的元宵,人们在街头舞龙,背景里的古塔还没修缮,塔身爬满青藤,可那烟花——”他指着画面中模糊的彩点,“跟咱们昨晚看的,竟有几分相似。”
秋颖忽然轻声说:“就像煜明哥诗里写的‘古韵今风同焕彩’,咱们拍的是烟花,也是鹤岗的魂啊。”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一群麻雀扑棱棱飞过,惊落枝桠上的积雪。煜明望着窗外的古塔,想起昨夜云峰在电话里说的话:“你知道吗?我爷爷临终前说,鹤岗的煤能烧暖屋子,鹤岗的人能焐热人心,鹤岗的诗啊,能照亮整个冬天。”
“‘煤城此夜人皆醉’,”丽萍忽然开口,“煜明哥,你说咱们的《诗影集》,能不能叫‘煤笔诗光’?就像冬欣说的‘煤笔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