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山眼睛扫过三人,弟弟们脸色苍白,李凝玉也是满眼疲惫。
他道:“我收到消息便往回赶,可有为祖母敛容正衣?”
叶青衣点头,“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叶青山闻言移开目光,接过小厮递来的麻布披到身上,蹲下身拿起纸钱往火盆里撒了厚厚一叠。
“孙儿告罪,没能第一时间赶回来见您。”
一缕寒风从正堂吹过,撩起火盆里的焰火,好似叶老夫人在回应他的话。
叶青山嘴唇紧抿着,拿着纸钱的手有些颤抖。
李凝玉他们就这样沉默的看着,正堂里寂静无声。
叶青山的到来,叶家像是有了主心骨,第二天在叶青山的指挥下开门宴宾客。
只是叶家的小厮都被杀的差不多了,还是叶青山向刘知府借来几个下人帮忙办成了丧宴。
这日,但凡与叶家有些交情的人都登了门,节哀的话听多了,不光叶家四兄弟,李凝玉都听的麻木了。
她站在一旁,看这些人来了又走,有是真心惋惜的,有假模假样的,还有来攀附叶家的,甚至还有跟青衣谈生意的。
对于后面这几种,叶青衣他们随意敷衍几句就让人入席了。
正盯着那微弱的火苗发呆,叶青衣递过来一杯水,“喝点水,再坚持坚持,明天就结束了。”
李凝玉摇了摇头,“我不累。”
生前奶奶对她这么好,受这点累算什么。
因为是喜丧,宴席足足摆了两日,第三日清晨,叶老夫人的棺椁下了葬。
遥想以前的一幕幕,李凝玉在坟前落下泪来。
叶老夫人未辞世前,叶家就早早为叶老夫人准备好了牌位,如今只需要四兄弟将牌位送进祠堂,这丧事就算结束了。
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李凝玉回到房间睡了个昏天黑地。
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揉了揉额头,她一出声吓了一跳。
“肉包。”自己的声音怎么哑了?
想到昨日自己在叶老夫人坟前哭,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
“女郎。”肉包推门进来,去衣柜里拿出一身素净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