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这种幻想,画在图纸上。
她在图纸左上角写了“for ”。
为她自己。
门外传来赵哥的声音。
“沈然,有人送了你一份礼物!”
“是谁?”
“没留名!”
安然一愣,走出去,只见前台放着一个长条纸盒,打开后是一束干花,里面夹着一张小卡片。
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你的每一笔,都在救我!”
她盯着那张卡片看了很久,鼻头慢慢发酸。
她不知道这是谁送的。
可能是ark,也可能不是。
但她忽然觉得,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活着的意义了。
哪怕现在她还不能接受任何人,哪怕她的心已经伤透了,但只要她还能画、还能留下属于她的作品,她就没完全输。
她轻轻把那张卡收进包里,转身进屋,继续画。
无论谁等她,她都还没准备好。
她现在,只想做自己。
傅衍慈这一周几乎没有踏出傅家。
他原本是不愿意回这里的。
这栋别墅里太干净,干净得像是根本没住过人。
可偏偏,他现在每天都回。
一回到这里,他才能一个人坐着,不用和任何人说话,不用面对那些眼神里藏着试探的高管,不用去应付那些说“傅总辛苦了”的场面话。
更重要的是,这里有她的影子。
她曾经来过这里。
那时他们才刚在一起不久,她跟他说。
“你家里太冷清了,像医院!”
他说。
“干净点不好?”
她回他。
“干净是好,但没有味道!”
第二天,她就带了一堆绿植和香薰进来,乱七八糟地摆了一地,客厅的茶几上、玄关的角落里、卧室的窗边,每个地方都被她塞了一点。
那时候他没说什么。
他甚至还不觉得这些东西和他有关系。
他看着她忙前忙后,只是站在一旁,抱臂看她。
她笑着转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