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是为了同情你才靠近你”。
但她看着他的那种眼神,太清醒,也太远。
他终究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不打扰了。”
安然侧身,送他出门。
她没多说话,也没挽留。
门关上的那一刻,ark站在门口愣了好几秒。
最后转身离开。
……
不到两个小时后,傅衍慈的办公室桌上,放着一份新送来的文件。
一张照片被摆在最上面。
照片拍得不远,角度很好,能清楚看到安然家门前—ark站在她门口,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两人对话几句,随后她接过,然后送他离开。
照片下面是一张简报纸条:ark lee,本地品牌负责人,安然目前合作品牌负责人,长期与其接触,有多次单独往来记录。
傅衍慈坐在办公椅里,手指死死压着照片的边角。
他盯着照片里的两人,眼神一点点阴下去。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做“嫉妒”。
不是那种表面上的不爽,而是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捏住。
他能接受她不原谅他,能接受她躲着他,能接受她换名字、断联系、切割一切。
但他接受不了—
她身边,站着另一个男人。
还站得那么稳。
她从前爱笑,不管是为了他煮的饭,还是随口说的一句夸奖,都能笑一整天。
现在她连个笑都懒得给ark。
但他却可以那样站在她门口,把东西递给她,甚至留在那里—他都没被赶。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已经默许他靠近。
傅衍慈握着照片的手慢慢收紧,指节泛白。
他喉咙发干,胸口堵得慌。
她身边的位置,现在已经不是空的了。
有人在等她,有人在守着她,有人……比他早一步在她重新建立的生活里站稳了脚。
他闭上眼,喉咙一阵苦涩。
他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
可当真的看见了,心里那个防线,还是轰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