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低声道。
“把ark lee的资料调出来。”
“我要知道这个人所有的背景。”
“他喜欢什么,他怕什么,他想要什么—统统给我查出来。”
“他现在只是‘站’在她身边。”
“但如果哪天他想‘靠近’……”
他缓缓睁开眼,眼神冷得几乎没有人味。
“我会让他连站都站不稳。”
ark回到自己住的公寓,已是夜里十点。
他脱下外套,丢在沙发上,单手松开衬衣的扣子,一头栽进沙发靠背里,眼神有些疲惫。
安然今天的神情,他看得很清楚。
那不是疏远,也不是厌烦。
是一种冷静得近乎过头的礼貌。
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却也没有给他任何误会的机会。
她懂分寸,甚至比任何一个他遇到过的女人都清楚自己的界限。
这让他愈发没法放下。
他以为自己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是静静守着就好。
可今天,当他说出“柳含烟逃了”时,安然脸上那一瞬间的平静,那种像是早就知道了的冷静,让他心头一紧。
他太晚知道,她的世界有多危险。
而他所能做的,远远不够。
ark起身倒了杯冰水,走到窗边,望着远处街区的灯光,眼神缓缓沉了下去。
他不想让安然一个人扛着。
更不想看到,她因为过去那些伤害再次陷入困境。
“你得信我。”
他低声喃喃。
“我不会伤害你。”
……
另一边,安然回到屋内,已经泡好牛奶准备睡觉,却怎么都睡不着。
ark刚才说的那些话,一直在她脑子里转。
尤其是他告诉她,柳含烟逃了。
她当然知道,但从别人嘴里亲口听见,感觉依旧不一样。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会听到什么就情绪崩溃的人了。
可听见“柳含烟”三个字时,身体还是会不自觉绷紧,呼吸也会慢半拍。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