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楼,前院有一棵梧桐树,秋风刚起,地上落了不少叶子,空旷但干净。
她站在门前,看着这座她自己一手挑下的空间,心里莫名涌上一股久违的平静。
这里,没有熟人,没有记者,没有一群围着她捧、等着她倒的人。
这里是她重新开始的地方。
工作室名字叫“ardor”,拉丁语中“燃烧、热情”的意思。
她想得很清楚,曾经她被火烧过,死里逃生,现在她要亲手把那团火握在手里,烧成她的力量。
她用了三天时间把整个空间布置完,楼上是居住区,楼下是设计室、会客厅和资料档案室。
她一砖一瓦亲手弄,墙上挂的画是她夜里画的,连灯光都自己调试。
她把这个地方当成了自己的命。
她知道她的孩子快出生了,再有两个月左右。
她能感受到肚子的重量每天都在增加,胎动也越来越明显,有时候夜里她甚至会被踢醒,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失眠到天亮。
但她不敢停下。
她的生活不能因为一个孩子而中断。
她要让孩子出生时看到的是一个站在世界上的母亲,而不是一个因为生了他而退居幕后的影子。
她每天都在画图,设计新品,筹划品牌发布计划,和独立买手谈合作,安排人帮她联系欧美几个独立展位。
她已经不想再依附任何平台。
她要做自己的品牌。
哪怕前路荆棘,她也得一寸一寸啃下来。
她从不喊累,但深夜里,独自坐在阳台椅子上看城市灯光的时候,她会突然发呆。
她想起曾经在傅衍慈门口听到的那句冷漠话:“她怀孕了,以后动作轻点!”
想起自己那天买的蛋糕化了半盒,还捧在怀里没放下,站在门口,听着那些肮脏的字眼灌进耳朵,一步都迈不动。
想起火光中,她披着湿透的外套逃出那个工作室,背后是她画了三年的稿子烧成灰。
她是死过一回的。
但现在,她活着。
她告诉自己:你没死,那就得站着活。
她想起妈妈病床上紧握着她的手,说的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