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后,她最终还是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
十分钟后,窗台上多了一个小袋子。
里面除了营养粉,还有一张手写卡片。
“你要好好的。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被珍惜的人!”
安然看着那张字迹,不知为什么,喉咙忽然有些发涩。
她合上窗,背对着玻璃站了一会儿。
没哭,也没笑。
只是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也没那么冷了。
安然这一夜没睡好。
她躺在床上,身体不适应地翻来覆去,肚子里的孩子像是察觉到她的情绪,不时地踢她一下。
不是剧烈的动静,却频繁到让她根本无法真正入眠。
凌晨四点,她起床去厨房烧了点热水,靠在厨房门边喝了一杯,胃里才稍微舒服了一点。
她没有开灯,只靠着窗外飘进来的街灯光线,在厨房小圆桌边坐了一会儿。
桌上还放着ark昨晚留给她的袋子,她没拆,只把那张卡片夹在了抽屉里最里面。
她知道自己残忍。
可她也知道,ark不是一个需要被她安慰的人。
他一直都太清醒,清醒到她甚至觉得自己偶尔流露出的情绪都是种不必要的示弱。
她不能对他动心。
不是不配,是不能。
她太了解感情了。
感情从来不是简单的喜欢,而是责任、陪伴、牵连、共享痛苦。
她不敢再给出这些。
她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爱和希望,都捏碎给了傅衍慈那段过去。
她甚至不敢想,未来她要怎么面对孩子问他爸爸是谁的那一刻。
她不想撒谎,但也无法说实话。
她已经打算好,这个孩子只属于她自己。
她低头摸了摸肚子,孩子似乎又动了一下,像是回应她的念头。
她轻轻笑了一声,却带着说不出的酸楚。
“你别怪妈妈!”
“不是妈妈不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是妈妈已经试过一次了,那种家……会让人死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