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人撑起来了一个行业标准。”
“你不是只有你自己了。”
“你撑起来的是很多人活下去的理由。”
安然低头,眼睛有些泛红。
“可我撑不住了。”
“真的快撑不住了。”
“我怕等孩子出生那天,我整个人都会顶不住。”
“不是身体,是心。”
曼曼轻轻抱住她:“那你就别撑了。”
“不是你一个人在打仗。”
“你身后还有我,还有你的团队,还有ark,还有……”
她停顿了一下。
安然却轻轻笑了:“傅衍慈。”
曼曼没有否认,只是叹气:“他每天都在给你扫清前路。”
“每一个你觉得‘还好没有出错’的环节,几乎都有他的人从中帮忙。”
“你在巴黎展会前那晚,系统被入侵,他提前半小时替你拦下了。”
“你那次成品原材料因为快递延误差点断供,是他联系了供应商,从国内空运过来的。”
“你不愿意接受他的道歉,但他从没停过。”
安然闭着眼,眼泪从眼角滑下。
“我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
“我只是……不敢面对。”
曼曼轻声问:“那你想见他吗?”
安然摇头,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不想。”
“我恨他,可我还是想他。”
“我不原谅他,但我不敢再看见他。”
“我怕我这些天所有的努力都会被打回原形。”
“我不允许自己再脆弱一次。”
曼曼没有再说话。
只是在她旁边坐着,一起看着外面的雪下了一地。
……
c市,夜深。
傅衍慈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的资料。
那是今天刚从国传回来的安然最新一场内部展览的反馈报告。
她的《软骨》系列一经推出就被一家国际医美集团高价订购,准备作为女性心理修复项目的周边核心系列之一推广至十七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