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慈翻着文件,目光逐渐沉下去。
“她没向外求援?”
“没有。”
“她宁愿自己砍掉一整条线,也没开口。”
他握着资料,指节泛白,最后一页,是她昨天发布的一条设计理念短文。
—【我不是在等机会,我是在一点点逼着世界接纳我。】
他低声笑了。
那笑不是高兴,是心疼,是悔,是压抑得快要疯的情绪终于找到一条缝隙喷薄出来。
“她真的……连回头都不肯。”
“我已经不是她世界里的人了。”
“她在崩,她在苦,她撑得要死,也不肯再靠我一眼。”
助理低声说:“您要不要考虑亲自过去?”
“或许她需要的不是支援,是陪伴。”
傅衍慈摇头。
“她现在的状态,如果我过去,就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不能再害她一次。”
“我只能帮她挡。”
“哪怕她永远不知道。”
……
而ark这边,已经悄悄联系了三家平台,私下以个人名义接管了安然即将断链的两家供应渠道。
他没有告诉她。
也没告诉曼曼。
他知道她会拒绝。
她怕亏欠。
可他不在乎。
他只是想守住她已经搭起来的这座城堡。
哪怕她不让他进门。
哪怕他一辈子都只能站在外头。
他看着那张她参加活动时的照片,眼神温柔:
“你要一直撑着,我就一直守着。”
“你要打到天亮,我就陪你熬到光来。”
“安然,你不是一个人。”
“你永远都不是。”
雨下了整整三天,安然的工作室依旧准点运转。
她照常六点半起床,喂奶、洗漱、处理邮件、看财务数据、审核新稿,每一个环节都没有出错,每一张纸她都亲自签字。
助理们常常私下说,她简直不像个刚做完月子的女人,更像个精密的机器,永远没有感情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