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轻轻喃喃:“妈妈是不是太贪心了?”
想一个人自由自在地飞,又希望身边的人一直在。
她抱紧苗苗,闭上眼,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不可以再软弱了。
走到这一步,每一次的犹豫和后退,都可能让自己跌回原点。
她要学会放手,也要学会成全。
第二天一早,安然早早起床。
她把苗苗送去托班,自己则去了一趟律师楼。
今天她约了律师,处理一件积压很久的事情——
彻底起诉柳含烟。
之前碍于各种顾虑,她一直没真正动手。
可最近柳含烟那种狗急跳墙的疯狂,让她明白了。
有些毒瘤,必须彻底清除。
否则永远是隐患。
律师把资料一一列在桌上,递给她一份份审核。
“安然小姐,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充分了。”律师语气沉稳:“一旦起诉,柳含烟这边基本没有翻身的可能。”
“好。”安然翻过一页,签上了名字,动作干脆利落:“立刻启动流程。”
签完最后一个字,她长舒一口气,像是终于在心里划掉了一道浓重的影子。
回到车上,她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
手机响了。
是何曼曼。
“安然!”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像一阵风:“你终于动手了啊!”
安然笑了笑:“是啊,不能再留着她了。”
何曼曼在电话那头拍了拍桌子:“干得漂亮!这一刀,晚了都不是你的风格了!”
安然靠着车窗,眯着眼说:“慢慢清理吧,把所有的阴影都清干净。”
“好。”何曼曼笑着说:“以后,就只有阳光了。”
安然笑着点头,心里也跟着明亮了几分。
中午,她没回家,直接去了ark约的地方。
一家安静的小餐厅,靠近湖边,窗外风景清新得像画。
她推门进去,ark已经等在里面了。
看到她来,他连忙起身,笑着走过来。
“饿了吧?”他接过她手里的包,体贴地拉开椅子。
安然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