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你,我们可以谈谈。”
通话结束后,安然靠在栏杆上,看着巴黎夜景。
她知道,自己的路越来越宽了。
未来,可以做的事,也越来越多。
但她也清楚,越到高处,就越不能失去本心。
她不允许自己的品牌变成资本手里的工具。
这一路,她是靠坚持和作品走到这里的,不是靠妥协。
深夜,她坐在床边,替苗苗掖好被子,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小家伙睡得香,呼吸均匀,眉头都舒展着。
她坐在床边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又起身回到电脑前,打开手边的草图本,开始绘制下一个系列的轮廓。
这是她每一个夜晚的习惯。
只有当一切归于沉静,只有在苗苗安然入睡之后,她才能卸下母亲的身份,重新变回那个执着于线条与构图的设计师。
她在白纸上勾勒出一个细长的轮廓,像树枝,又像水流。
线条轻盈而坚韧,就像现在的她。
千里之外的傅衍慈正坐在书房,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从巴黎传回来的现场图。
他看见安然站在舞台中央,面对上百媒体从容不迫。
看见她牵着苗苗在塞纳河边笑得眉眼弯弯。
他指尖停在一张她和苗苗坐在草地上吃可丽饼的照片上,照片中她垂着眼,一手护着孩子,一手拿着纸巾,小动作无比自然,却让人心动。
他低头,喃喃:“你真的不需要我了。”
而他,除了一份迟到的守护,连见她的资格都没有。
他把手机合上,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半晌没有动。
而巴黎的夜,正悄悄落下帷幕。
安然伏在书桌上,画了最后一笔,揉了揉肩膀,起身关灯。
躺进被窝时,她伸手把苗苗搂进怀里,孩子下意识地抱住她,小声嘟囔着:“妈妈……”
她在他耳边轻轻回了一句:“妈妈在。”
这一路,她不会停。
只要还有明天。
第二天上午,巴黎的天空放晴了。清晨的湿气还未散去,阳光从窗帘缝隙洒进屋内,把卧室的一角照得暖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