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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哭着让我滚。】
【我更怕……你不哭,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然后转身走。】
【那样的你,比什么都可怕。】
安然看着这几行话,眼眶忽然有些热。
她靠在床头,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指尖停留在输入栏里。
她没有打字,也没有回。
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过去那么久了。
她不是不记得。
而是已经没力气去追问为什么。
有些错过,是命运,有些错,是无法弥补的残忍。
傅衍慈大概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从未主动靠近,只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守着。
她可以感激。
但她也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苗苗睡着了。
她站在阳台上,晚风吹得她头发微微凌乱。
夜空里星光寥落,但比过去的任何一个夜晚都清亮。
她从手机相册里找出一张苗苗的照片,是今天在教堂外拍的,他张着手要抱抱,眼睛亮晶晶的。
她发了一条朋友圈,配文只有一行字。
【属于我的全部世界。】
一分钟后,ark点赞了。
两分钟后,何曼曼评论:【我哥说,他想请你喝杯咖啡但不敢打扰你。】
安然回了句:【让他好好工作。】
她没有发给傅衍慈。
没有屏蔽他,也没有特别展示。
他知道,他看到。
这就够了。
凌晨时分,安然关掉手机,回到床上抱住苗苗。
她轻轻闭上眼。
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还有很多路要走。
凌晨四点半,天还未亮。
整个巴黎还沉在静默之中,街道冷清,风从圣心教堂高处掠过,带着些微雨意,拍打在城市斑驳的石砖上。
酒店房间里很静,安然却已经醒来。
她没设闹钟,是身体和思绪已经习惯在这时候悄悄苏醒。
她躺在床上没有动,怀里的苗苗小小一团,睡得香甜,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