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压抑。
她没有真正好过。
那一刀插在心口太久了,取出来的那一刻,她不是痊愈,是失血过多。
她失去的不是一个男人,是她整整七年的青春,是她曾经毫无保留地投入过的信任和期待,是她愿意将全世界都托付给一个人的那种纯粹。
而他一句“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就把这一切踩得粉碎。
她想过无数次:如果那年他不是那样冷漠地站在走廊里,说着“我看不懂你现在的情绪”,而是稍微向前一步,抱住她,哪怕只是一句“对不起,我在”,她也不会走。
可他什么都没做。
他甚至没追。
她走得那么慢,他却一个字都没说。
后来,她在异国他乡挺着肚子,在机场排队,在出租屋刷马桶,在凌晨一边发稿一边干呕,在医院自己签字办手续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埋怨过一句。
因为她知道,怪他没有意义。
是她自己走错了这一步,是她把自己的所有希望押在了一个根本不懂爱的人身上。
她活该。
现在她再也不敢了。
ark对她好,真的好。
她知道他不是想取代谁,他只是想陪着她,不求回应,只求靠近。
可她还是不敢。
她怕。
她怕哪一天,她真的开始依赖了,又像当初那样摔得粉身碎骨。
她不是没想过试一试。
可每次她刚有一点动摇,傅衍慈的脸就会在脑子里浮现,他皱着眉,冷淡地说着。
“你别太情绪化!”
那种冷冰冰的眼神就像一道牢笼,把她所有可能向前一步的情绪全都关进去了。
她走不出来。
她不愿意承认,但她自己知道,傅衍慈留在她心里最大的不是爱,是创伤。
是一种让她至今都无法与任何深层情感建立链接的伤痕。
她不是在拒绝ark。
她是在拒绝另一个“可能再次背叛她”的人。
而这种恐惧,没人能理解。
她站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水流冲过眼角的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