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没有一丝波澜。
可她知道自己心里那根弦,崩得发紧。
她太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人。
她只是足够痛过。
痛到麻木,麻木到能把这些东西揉碎了捏进作品里,不需要刻意表达,每一根线条里都带着骨头里吱吱作响的旧伤。
她靠着沙发,闭着眼。
脑海里却依旧是傅衍慈的影子。
他这两天没再联系她了。
她知道,他大概是终于明白了,她不会给回应。
但这并不代表他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她身边还有他留下的很多东西。
她床头那盏灯,是他以前陪她去挑的,说她总是半夜起来写笔记,要一个不伤眼的台灯。
她那双工作鞋,是他出差时带回来的,说走展馆要穿舒适的,不要再硬撑着穿高跟。
这些东西,她早该换掉。
可她没有。
不是舍不得。
是懒得。
她不想再一次因为替换这些物品,让自己再清晰地面对一次“他真的走了”。
她已经走得够久了,不想为了某一件旧物再折返。
她坐在沙发上,眼神空落,直到手机响起一声提示音,屏幕亮起,是ark。
【你睡了吗?】
她犹豫了一下,回了一句:【没有!】
他很快发来:【你是不是又加班到现在?】
她没回。
他又发:【你是不是哭了?】
她忽然握紧了手机。
他总是知道。
即使她没有开口,没有提示,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他都能猜到。
她靠在沙发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字:【没有!】
【好!】他发来。
她以为他说完了,结果下一条又跳出来:【你要不要现在说说话?就说说,不讲任何沉重的事,我听着!】
她盯着屏幕,忽然鼻子一酸。
她打字:【说什么?】
【说你今天早餐吃了什么!】
【没吃!】
【午餐呢?】
【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