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走!”
“别停!”
凌晨四点,天还没亮,城市沉入一片压抑的安静里,连偶尔路过的车灯都像是被夜色吞噬了一半,变得迟缓又低沉。
安然坐在工作室的窗边,裹着一条灰色的毯子,脚下踩着冷硬的木地板,身边放着散落一地的草图和资料。
她的眼睛有些干涩,像是一整夜都没有真正眨过一次,瞳孔里的焦点早就从稿纸上移开了,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墙上的钟滴滴答答地响着,每一次摆动都像一记重复敲打她神经的声音,把她压得越来越沉。
她没有睡。
她也睡不着。
从巴黎回来后的这几天,她没让自己停下来。
所有日程一环接一环,她不吃晚饭,不说废话,不再听任何人提起那场展后与傅衍慈的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