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楼车机关共鸣,二十里外接应的「玄甲重步军」阵型应声变幻,五千面刻着「工」字的青铜盾突然立起,盾沿伸出的三棱铁刺在地上划出火星,竟组成了一道长达百丈的「锯齿拒马阵」。
匈奴阵中,左贤王挛鞮稽侯的狼头杖重重砸在马鞍上。他看着前方突然出现的铜墙铁壁,正要下令从两翼包抄,头顶却传来破风之声——十八架机关鸢已呈「品字阵」压下,鸢爪抛出的不是弩箭,而是裹着桐油纸的陶罐。
「不好!是秦人妖术!」匈奴骑士的呼喝声被爆炸声淹没。陶罐砸在地上裂开,里面的「磷火粉」遇空气即燃,瞬间在草原上烧出数道火墙。更致命的是,火墙中突然弹出碗口粗的「连环火铳」,这些埋在地下的青铜管子被火焰引燃后,喷出的铅弹竟能穿透两重牛皮甲,前排骑兵连人带马被掀翻在火海里。
挛鞮稽侯勒紧缰绳,正要指挥「射雕手」用火箭射落机关鸢,却见那些铁鸟突然收起翅膀,像石头般砸向地面——在距离马背十丈时,鸢翼上的倒钩突然钩住提前埋好的「悬索铁环」,整架机关鸢竟悬空成为临时弩台,三百步外的秦军弩手通过鸢身上的「传讯铜镜」获得指令,暴雨般的弩箭专射匈奴骑兵的马腿。
「地下!有秦人挖地道!」后方斥候的惨叫撕开了另一条战线。李岩部署的「坑道工爵军」已通过改良的「木牛流马」抵达敌阵中央,这些外形像巨龟的装甲器械,腹内装着百工署新制的「震天雷」——用八层浸油麻布裹着硝石、硫磺、木炭粉的爆炸物。当第一声闷响从地底传来时,挛鞮稽侯的战马突然前蹄悬空,整片草原竟像被剖开的牛皮,露出底下排列如棋盘的青铜引爆装置。
「杂种!」挛鞮稽侯的弯刀劈落半只机关鸢,却看见鸢腹内跳出的不是秦兵,而是缠着铜丝的「机械傀儡」。这些身高五尺的铁疙瘩一落地就展开锯齿臂,专门砍马腿和缰绳,更可怕的是它们胸口的「磁吸装置」,能将匈奴骑兵的铁制兵器直接吸走。
蒙恬的玄甲军趁势推进,青铜盾组成的「齿轮阵」开始旋转,每面盾牌边缘的榫卯结构相互咬合,竟在移动中形成了可攻可守的「移动壁垒」。藏在盾阵中的匠作士透过「观察孔」调整角度,安装在盾顶的「微型弩炮」精准轰击匈奴的指挥旗。
战局在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