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瓯雒王,你看这根须,比传统稻种多三成须根,能吸收更多地力。”他指向远处的试验田,一边是火耕后的焦土,一边是秦人改良的稻田,“同样的土地,我的稻种亩产三石,你们的火耕只能收一石。”
瓯雒王的剑刃在阳光下颤抖,他看见秦人田里的稻苗已抽穗,而自家的火耕田才刚冒芽。更让他心惊的是,李岩竟从袖中取出《百越农典》,翻到“谷神祭祀”章节,用朱砂笔在旁边批注:“祭神不如肥田,除草胜过祈祷。”
“父王,他们的稻田里没有杂草!”娅青突然发现,秦人田里的水面漂着一层细网,网眼刚好拦住杂草种子,“而且青鱼会吃害虫,根本不用人力除草。”
李岩趁热打铁,命人抬来青铜天平,左边放着百越传统稻种十斤,右边放着占城稻种五斤:“看似少了一半种子,实则收成能翻三倍。”他抓起把鱼骨粉撒在田里,“此乃‘地力培壅术’,比焚烧山林更长久——你们烧山一次,地力三年不复,而我这田,年年都能种出黄金稻。”
瓯雒王盯着天平上的刻度,突然想起去年冬天,部落因火耕过度导致饥荒,饿死了三十个族人。此刻看着秦人田里沉甸甸的稻穗,他的剑突然变得比羽毛还轻。
“我可以教你们育秧、施肥、治虫,”李岩将《水稻种植全书》递过去,竹简上画着详细的育苗图和灌溉网,“但有个条件——”他指向远处正在修建的“谷神祠”,祠顶的图腾融合了百越谷神与秦地后稷,“以后祭祀谷神,要用新收的占城稻,而不是焚烧山林。”
娅青看着父亲接过竹简,发现里面竟记载着百越的“祈雨舞”,但旁边注着:“舞前需检修水渠,舞后需补苗施肥”。秦人没有否定他们的信仰,而是将其与农业技术结合,让谷神的祝福落在每一株稻穗上。
三日后,百越部落的火耕仪式出现了惊人变化:瓯雒王不再焚烧山林,而是带着族人在秦人指导下修建梯田,用铁犁翻出的沃土上,整齐地插着占城稻秧。娅青发现,就连祭祀用的谷种,都换成了秦人给的“谷神优选种”,谷壳上隐约可见“工”字暗纹。
当第一阵秋风掠过漓江,秦人田里的稻穗率先泛黄,沉甸甸的谷穗压弯了秸秆,在阳光下像一片流动的金河。瓯雒王捧着新收的稻谷去见李岩,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