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擦了擦额头的汗,“战时为兵器,闲时为农具,齿轮转起来,既是杀人的刀,也是耕田的犁。”
蒙恬忽然起身,将自己的虎符与铁蛋的工爵印并排放置:“末将今日才懂,陛下说的‘工战一体’,不是让匠人随军,而是让技艺融入每一滴秦军的血液。”他指向战车上新刻的印记——齿轮与剑交叉的图案,正是李岩亲赐的“工战双绝旗”徽记。
五、齿轮永动的边疆
三个月后,河套防线竖起新的界碑,碑身上刻着战车与齿轮的浮雕。铁蛋带着匠人巡视防线时,发现匈奴降卒正在学习组装“三用战车”,他们的羊皮袄下,隐约可见新纹的齿轮刺青。
“大人,这些匈奴人学得比汉人还快。”年轻匠人有些不安。
铁蛋却笑了:“当年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今日咱们让胡人学工造械,这才是真正的‘工战双绝’。”他蹲下身,用青铜卡尺测量战车轴芯,发现匈奴工匠竟在轴承处加了层羊毛垫——这是草原鞣皮术与秦制机械的巧妙结合。
暮色中,远处传来战车训练的轰鸣。铁蛋忽然想起在匠魂学院时,师父陈柱说过的话:“最好的兵器,不是让敌人害怕,而是让他们向往。”此刻,看着匈奴少年围在战车旁,眼中闪着对技艺的渴望,他忽然明白,当技术变成跨越种族的共同语言,战争的齿轮,终将转向文明的融合。
而在咸阳宫的兵器库里,新制的“工战双绝甲”正在批量锻造,甲片边缘的齿轮纹里,悄悄刻着匠人们的名字。李岩抚摸着甲胄上的纹路,忽然听见宫外传来熟悉的锻铁声,一声长,一声短,像在应和战场上的齿轮转动——那是匠人在为下一场战役做准备,也是文明在为下一次进步积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