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枯萎,「您派去破坏都江堰的细作,此刻正在蜀地的『匠魂熔炉』里锻造水渠砖。知道为何他们的凿子总断在『分水鱼嘴』处吗?」他指向齿轮台根系,郑国渠匠人正在用断凿的碎片,在天书上补全「青铜榫卯防水法」,「因为大秦的匠人明白,断凿不是失败,是让下一把凿子更锋利的磨刀石。」
广场东侧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赵国冶铁匠赵括正抱着摔碎的「百炼钢剑模」痛哭。李岩走下台阶,捡起碎片,发现断口处嵌着半枚燕国「寒铁符」——分明是有人暗中破坏剑模,想嫁祸赵匠。
「还记得王亥师父吗?」李岩将碎片按在齿轮台的「冶铁柱」上,青铜柱突然浮现出五丁峡的场景,已故匠首王亥的魂影正握着赵括的手,在虚拟剑模上刻下「分心十二锤」纹路,「他临终前说,匠人的剑模碎了,可以用骨血重铸;但匠人的人心碎了,就再难补上。」
赵括猛然抬头,看见剑模碎片在齿轮台的光芒中自动拼接,新的剑模上竟多了王亥的工爵印暗纹。更神奇的是,所有赵国匠人的工爵印同时发烫,他们胸前的刺青连成一片,在虚空中勾勒出邯郸铁城的轮廓——那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家乡新貌,却在秦国匠人的图纸上,早已重建了千遍。
「这就是工爵闭环。」李岩回到玄阶,齿轮台突然分裂成七十二块小齿轮,每块都飞向不同国家的匠人,「你们带来的技艺,会在大秦的齿轮里进化;你们思念的家乡,会在匠人的图纸上重生。就像巴德尔的琉璃配方,如今已融入秦俑的釉色,千年后人们看见兵马俑的眼睛,就会想起波斯的星空。」
六国特使席中,最沉默的韩国水工郑国突然起身,他腰间的「渠工爵印」正与齿轮台的「水利柱」共鸣。三个月前他赌气毁坏的泾阳渠图纸,此刻正以光纹形式在他掌心展开,每个错漏处都标着天下匠人的修正建议——楚地的水耗子、齐地的堰师、甚至匈奴降匠的「破冰渠法」,竟在天书上拼成了更完美的「郑国渠20」。
「陛下,」郑国突然跪地,取出珍藏的「禹王治水玉简」,「这是我韩氏祖传的治水密典,如今……」玉简刚触齿轮台,竟自动裂解成七十二道水纹,每道都飞向对应工种的匠人,「如今我才明白,真正的治水,不是守住玉简,而是让天下匠人都能在水患中磨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