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背面隐约可见“扶阿古达木上位,盐池三成归裴氏”的密文。他转头看向乌云格格,少女正咬着下唇盯着兄长,眼里有痛楚也有释然。
“还有这个。”林缚从阿古达木的护心镜里搜出封信,火漆印上赫然是北境狼首帐的图腾,“他们答应事成后,封您为‘漠南王’,永镇盐池。”
左贤王的手剧烈颤抖,狼首杖“当啷”落地。阿古达木趁机扑向腰间弯刀,却被李岩的改良弩箭钉在身后的胡杨树上——箭矢擦着他咽喉而过,钉入树干时震落了几片早已枯黄的树叶。
“父亲看看清楚!”乌云格格突然上前,扯下阿古达木的衣袖,露出内侧的墨梅刺青,“这是裴氏死士的标记,大哥早就投靠了汉人奸商!”
阿古达木瞪着妹妹,忽然狂笑起来:“投靠?若不是你们这些‘胡汉一家’的蠢货,草原早就该像从前那样铁骑纵横!汉人给你们糖吃,背后藏着的是刀!”他转头盯着李岩,眼里闪过阴狠,“你以为盐铁同盟能长久?北境狼首的二十万铁骑”
“够了!”左贤王突然抽出腰间弯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你母亲临产前,曾让我发誓永不手足相残可你竟要毁了整个草原的未来!”
李岩注意到左贤王握刀的手在发抖,那是常年征战的人才有的细微震颤。他悄悄给林缚使眼色,后者会意,带着亲卫退到百步之外。
“杀了我吧,像杀那些汉人俘虏一样。”阿古达木梗着脖子,却在父亲举刀时闭上了眼。
刀光闪过,却是“当啷”一声巨响。左贤王将弯刀砸在岩石上,刀刃断成两截,狼首刀柄滚到李岩脚边。老汗王蹲下身,用匈奴语喃喃:“这把刀曾斩过七个汉将的头颅,如今”他拾起断刀,扔进一旁的熔铁炉,“该让它听听草原的新声音了。”
炉火熊熊,映得众人脸上一片通红。李岩摸出袖中的“胡汉同心炉”设计图,看着断刀在火中熔成铁水,忽然想起白天在阿古达木帐中发现的细节——他的狼首图腾挂毯下,藏着半张泛黄的中原舆图,标注着“朔方郡铁矿”的红圈格外醒目。
“大汗,”他轻声说,“或许阿古达木只是棋子,真正的棋手”
“我知道。”左贤王打断他,从炉中夹起块通红的铁水,“十年前,我的弟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