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江盼星有些好奇,小心翼翼地问道:“叔叔怎么把您扔下了?”
裴母笑着拿过一盒糕点打开,递给江盼星一块,笑着和她道:“当初啊,我们在战地医院。我帮他们处理伤员,结果突然来轰炸。你叔叔扛着伤员就往外跑,别说是带着我跑了,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那给我气得,这事之后,好长时间,我都没和他说过话。”
江盼星听见这话,对裴母肃然起敬,“裴阿姨,您辛苦了。”
裴母笑笑摆摆手,脸上满是回忆地道,“当时啊,我也知道他做的没错,我好手好脚的,肯定是第一个救伤员。换成是我,我也得去救伤员。但我这个心里,就是怎么都过不去,怎么想怎么难受。”
这感觉,江盼星可以感同身受。
她也知道裴书臣做的是对的,但就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那闷葫芦,我一个月不和他说话,他也不过来找我。跟个苍蝇一样,在我的身边乱转,就是一句话都不说。我刚开始生气,不愿意搭理他,后来渐渐消气,想着他和我说话,我发发火也就算了。结果可好,他还是一句话都不和我说,连个台阶都不给我。”
想起过去的事情,裴母现在还能气笑,跟江盼星“控诉”道:“我们俩就硬生生地僵持了快两个月,谁也不先开口,后来还是指导员看不下去,逼着我们俩面对面地谈。”
江盼星觉得自己大概能想象到这个画面,失笑道,“然后呢?您和叔叔,谁先开的口?”
“他。”
裴母抿着唇也笑,弯起眸子来,眼睛都看不见:“他看我一直不吱声,就沉不住气了,我以为他能说两句好听的话哄哄我,结果他一张嘴就跟我说,他虽然去救了别人,但是愿意和我同归于尽。”
“那给指导员气的呀,戳着他的脑袋就骂。”
没想到平日里看着严肃的裴父,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江盼星也跟着笑起来,“幸好您和裴叔叔都没事。”
“我们也很庆幸,我们能安安生生地活到今天,没什么事儿。”
裴母又递过来一块糕点,感慨着道,“他们这些人啊,注定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什么国啊民啊,都要排在我的前头。好几次